這篇文章詳細介紹了Webtoon企劃「ネゴラブ」的成立與製作過程。從2022年5月,しおひがり和項目成員首次會面的經歷開始,分享了角色設計、故事重構等製作過程的背後故事。 「ネゴラブ」的企劃在過程中面臨了許多挑戰與發現,並且製作過程中技術上的難題與製作成員之間的文化差異也不在少數。 對於關心Webtoon製作的幕後,以及一個項目如何成立並發展進化的過程的人,請務必閱讀到最後,並一同回顧這個專案的歷程。 聆聽者:迫田祐樹 在一家通訊公司和綜合廣告代理商工作後,創立了動畫企劃與製作公司,並參與了MV到電影的影像製作。 2021年移居京都,開始致力於提升京都的娛樂產業。 第一章 しおひがり與スクーターフィルムズ的邂逅 芦塚明子(スクーターフィルムズ・製作人) 講到這,我們第一次見到しおひがり是在兩年前的事情,2022年5月。 しおひがり 啊,那就正好是兩年。 原田拓朗(スクーターフィルムズ・代表取締役,製作人) 就那時候吧,是的,真的變成了一部大作呢。 しおひがり 變成大作了呢~。 原田 是在2022年7月您帶來的各種企劃集嗎? しおひがり 我被召喚的原因是「しおひがーるずボンゴレビアンコ」這部動畫,印象中是在2018年左右,最初是DMM.futureworks這家公司製作,對我漫畫進行了改編,公開了大約一年。在Twitter上推了一段時間後,便宣告結束,但沒過多久就知道<DMM.futureworks不再運營,轉變成了スクーターフィルムズ。我其實是從人那邊聽說過的。 然後,聽說<DMM.futureworks不再經營,我心想「原來如此」。過了一段時間,一位當時的製作人聯絡我跟我說,咱們已經改變公司樣子了,可以見一面代表嗎?所以我受邀去了四谷,那就是我第一次見到原田、芦塚的時候,我們打了個招呼,聊了一下「我都有看過『しおひがーるずボンゴレビアンコ』」的事。 談到Webtoon的興起,webtoon企劃「ネゴラブ」逐漸成立 しおひがり 當時我想我們聊到了Webtoon這個話題。行業內確實常常聽到Webtoon的相關消息,「現在Webtoon很火呢」這樣的對話中,有個「我想做點什麼」的想法冒出來了。 芦塚 可能一開始是提到公司角色的話題。「角色這個主意真不錯」的對話後,我們順其自然的討論了「要不要一起做個公司角色」,隨後又聊到了「討論一下webtoon的企劃」的事情。因此,大概從七月開始,公司的角色就啟動了,八月才好不容易定下來「那我們就做個webtoon企劃吧」。 しおひがり 是的,我記得一開始的時候就是這兩個主題,網路漫畫和公司角色的探討就此開始了。到了八月時,我則準備了幾份資料,裡面包含「ネゴラブ」和「雷親父戀愛的女孩」等一些構想。 當中,我會受到「100日後會死的小狐狸」的影響,特別是經典的傲嬌角色台詞「還早得很呢」而發想到:「如果設定一個100年內逐漸減少的故事呢?」然後給大家看了一下,大家反應非常好,之後便決定開始連載了。因為我提到自己認識的朋友是きくち,她的「100日後會死的小狐狸」在Twitter上很火,因此當我啟發出這個idea的時候,心裡想或許這個設定會有趣。 しおひがり 是的,剛好那時我也在想要創作一些浪漫的東西,想自己寫漫畫並在Twitter上發佈,但由於我的寫作速度相當慢,所以總覺得這件事有些麻煩,於是就多少把從前構思期間的想法都留著了,等著有一天能做出來。後來,我準備了一些不過8頁的簡短內容給大家看,這樣的過程中,大家的反應還不錯。 原田 是4頁。其實還蠻短的呢,然而還是蠻好的。 しおひがり 應該是4頁。那麼短啊,結果大家也覺得好,我們來繼續製作吧,於是我們就那樣開始了。 芦塚 雖然我們決定開始製作,但本身對於製作webtoon也是第一次,所以對於該怎麼做,最初我們有許多討論,例如角色設計方面,我們是否請友人的Ao來設計呢?於是很快就要求他們初步的角色草圖。現在查看Discord的記錄發現,似乎是7月份就已經開始草圖了……。 原田 不,應該是更早些時候,我們就已經開始了。 芦塚 企劃書的日期寫的是八月,但在六月份來訪的第二次會議時,可能就已經看過「ネゴラブ」的初步設計了。 原田 嗯,我想應該是這樣。 しおひがり 應該是的,我們在六月份來訪,所以在下次會議前得做些準備…。對了,第一次來的時候,原田的話可真多呢,他講了很多,並且他也十分熱情地表達了想要一起合作的意願,我印象很深,心想這真是太好了,但具體想做的事卻完全不清晰。 當時談及Webtoon的話題有些片段性的出現,覺得Webtoon是一個比較頻繁的詞,會議結束後我還跟當時的製作人確認了「那麼現在的話,是想要做Webtoon嗎?」他回答說沒錯,然後我恍然大悟,覺得此前的談話應該是朝著Webtoon的方向進行的。 原田 若追溯曖昧的記憶,其實在那時我們就當然考慮要積極開展Webtoon企劃,但不清楚しおひがり是否想做Webtoon,若要進行一個配對是否合適,一時間尋找了許多可能。 或許與世間常見的Webtoon不同,但它真的會成立嗎?雖然我們渴望這樣的作品。或許正是因為有了如此的討論,才使得彼此間的對話愈發熱烈。大家知道貴公司很適合提出這樣的Webtoon企劃。 しおひがり
目指成為編劇的你:小林雄次談論到達出道前的苦悶與挑戰
此次的訪談中,腳本家小林雄次先生詳細講述了他從出道到現在的經歷和過程中的體驗。 小林先生從大學時期就參加了劇本作家協會的夏季公開講座,通過在高田馬場的YMCA認識的人,踏入了專業的世界。他在使用網站建設者創建的「シナリオランド」上的活動,以及在廣播劇專門頻道上首次獲得報酬的工作經歷,都是他出道前的真實體驗,特別是他在圓谷製作的打工經歷中對《ウルトラマン》和特攝的熱情,以及成為《サザエさん》腳本家的契機,對於未來想成為腳本家的年輕人來說,都是非常有參考價值的故事。 此外,小林先生在建立專業腳本家生涯過程中的艱辛和挑戰,以及與弟弟小林英造先生的比較,也是非常有趣的話題。他也提到了成功成為腳本家的建議,以及在行業中人脈的重要性。 通過這次訪談,我希望能讓大家看到小林雄次先生的人格魅力和對工作的真摯態度,同時也能傳達出腳本家這一職業的魅力與現實。對於想要出道的人來說,這是一個必看的內容。 受訪者:小林雄次 腳本家・小說家 1979年,長野縣出生。 2002年以動畫《サザエさん》出道,之後主要從事動畫、特攝及小說化的寫作,同時也參與一般劇的腳本創作。 日大藝術學部電影學科兼任講師。東京作家大學講師。此外,還擔任劇作家、活動策劃人及各類講座的講師。 <代表作>動畫/《ふしぎ駄菓子屋 銭天堂》《美少女戰士セーラームーンCrystal》《スター☆トゥインクルプリキュア》《スマイルプリキュア!》《スイートプリキュア♪》《まほうのルミティア Luminary Tears》《イナズマイレブン オリオンの刻印》《聖闘士星矢Ω》《秘密 The Revelation》《サザエさん》 特攝/《ウルトラマンZ》《ウルトラマンR/B》《ウルトラマンオーブ》《ウルトラマンX》《ウルトラマンギンガS》《ウルトラマンメビウス》《ウルトラマンマックス》《ULTRASEVEN X》《獣拳戦隊ゲキレンジャー》《牙狼<GARO>》《劇場版 ウルトラマンX きたぞ!われらのウルトラマン》《劇場版 ウルトラマンギンガS 決戦!ウルトラ10勇士!!》《宇宙刑事ギャバン THE MOVIE》 電視劇/《ベイビーステップ》《オルトロスの犬》《監査法人》《中學生日記》《世にも奇妙な物語》《執事喫茶にお帰りなさいませ》《栞と紙魚子の怪奇事件簿》 綜藝/《天才てれびくんYOU》 著作/《モリのいる場所》《キセキ -あの日のソビト-》《小説 スマイルプリキュア!》《ウルトラマン妹(シスターズ)》《特撮ヒーロー番組のつくりかた》《脚本家という生き方》 ……其他多部作品 http://ameblo.jp/kyakuhonka/ 訪談者:高達俊之 コウダテ株式会社 代表取締役 1973年,埼玉縣出生在印刷行業工作了4年後,轉職至製作《アンパンマン》《ルパン三世》《名探偵コナン》等動畫作品的トムス・エンタテインメント。在16年的任職期間,歷任企劃、製作、業務等各部門。此外,還負責過蒙奇·潘奇、井上雄彥、京極夏彦等人的原作動畫的文藝工作。 2017年4月,為了珍視創作者之間的聯繫,建立了法人,致力於構建娛樂的基礎,進行與動畫、影像等相關的內容企劃、製作及諮詢。 ――今天想請小林雄次先生談談他的出道經歷。 小林先生和我(高達)有著相當長的交情,我們認識是在小林先生大學二年級的時候。 是的。我第一次在東京認識的社會人就是高達先生。 ――小林先生和我最初相識的契機是劇本作家協會的夏季公開講座。 那時候我們在講座中並沒有相遇,但後來在網上認識,才發現我們都參加了同一個講座。 當時的講座參加者比現在多。會場也不是劇本作家協會的劇本會館,而是高田馬場的YMCA。我成為專業人士後,曾擔任夏季公開講座的客座講師,與以前的參加人數相比,當時的參加人數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為什麼會這樣呢? 現在學習劇本的方式有很多,但那時候只有面對面的形式。還有,當時的主要嘉賓是知名的君塚良一先生。因為《踊る大捜査線》大獲成功,所以吸引了很多人。我當時也有一半是為了君塚先生而去的。總之,當時的熱鬧和人數之多讓我印象深刻。 ――現在的時代,遊戲劇本等各種形式的劇本需求增加,反而覺得以前的人數多,這讓我感到意外。 以前人數多的原因可能是學習的「場」有限。在當時的講座中,我記得有一位從九州來的病人,鼻子裡插著管子,讓我感到驚訝。 ――初期的シナリオランド是在那個時候開始的吧。 我使用網站建設者的軟體,創建了個人的網站「シナリオランド」。在那裡,我也記錄了參加夏季公開講座的經歷。此外,我還設置了針對想成為腳本家的討論區(BBS),讓大家可以交流,其中一位就是高達先生。 ――我也記得很清楚。大學的講義錄也有刊登,像《オイディプス王》等等都讓我受益匪淺。 松竹出身的川邊一外老師負責了劇本論的講義,我把那個講義錄放在了シナリオランド上。當然,這是經過老師的同意的。
作品的創作是「詛咒」 創作者toubou.在《細浪少女們》中描繪的“堅持”和“情感”【下篇】
自身的作品堅持的年輕創作者toubou.(相馬路子)與スクーターフィルムズ的相遇,誕生了短篇動畫電影『さざ波の少女たち』。 雖然在業界的實績上完全是未知數的組合,但已經在克羅埃西亞的「扎格雷布國際動畫電影節」上放映,並引起了全球的關注。 在訪談的後半部分,toubou.分享了在作品創作中的堅持,以及她將創作視為「詛咒」的獨特價值觀。 訪談者:たろちん1985年生。本名・大井正太郎。 2008年,於Niconico動畫開始以「たろちん」名義進行遊戲實況。經歷了網路新聞網站「ねとらぼ」的撰稿人和編輯,現在為自由工作者。曾經熱愛酒精,但在2022年因「重症急性胰腺炎」重病,導致胰臟三分之二壞死。現在終身禁酒。 完成作品的秘訣是「氣合」 創作者的“意地”所產生的信任關係 ――toubou.的才能和熱情吸引了スクーターフィルムズ的團隊,這樣的組合是如何形成的?短篇動畫電影『さざ波の少女たち』的誕生過程是什麼? 芦塚:「首先是短篇」這一點自然就決定下來了。 toubou.:是的。就我能力而言,我並不認為一個剛出道的素人能夠突然製作出兩小時的電影,所以作為現實的目標,首先要完成短篇。 ――在作業上是從哪裡開始的呢? 芦塚:最初是迫田和toubou.進行了聽取,整理劇本。「這部分是起承轉合」等,邊討論影像化的理論,邊深入劇本,角色設定等也逐漸成形。 原田:我們討論了「故事是必須的」這一點。畢業製作時製作的預告片是選擇toubou.的想像力部分來繪製並串聯起來的,但即使是短篇,作為電影的話,必須有堅實的故事結構才能傳達給觀眾。這一點我們做得很仔細。 ――toubou.作為首次擔任導演的團隊領導,是否有遇到什麼困難呢? toubou.:那時我每天都在製作Vコン,並將其發送給大家,當時我掌握著這部作品的所有答案。如何將我獨有的答案傳達給他人,這一直是我困擾的問題。 在作畫的會議中,即使是我的作品,如果有我無法解釋的地方,會給工作人員帶來很大的困擾。每次會議結束後,我都會一個人進行反省會,感到沮喪。 ――這正是作為團隊導演的特有煩惱……。 toubou.:在畢業製作中,只要我能趕上截止日期就可以了,無論如何都能應付過去。但在團隊合作中,若我不給出答案,會有更多人無法行動。我深刻感受到想像到自己未見的地方的困難。 ――而且還是突然成為「導演」。 toubou.:是的。更何況我之前並沒有製作動畫,突然成為素人,所以我想「這個差距只能由我來填補!」,因此拼命努力。 有一次我差點崩潰,迫田告訴我「如果你不給出答案,就無法進展」。我記得那句話像是清醒的耳光,讓我深受觸動。 ――這方面是有經驗的スクーターフィルムズ的大家引導了你。 芦塚:迫田在關鍵時刻非常嚴厲。「還有這麼多呢,怎麼辦?」 toubou.:我也有「做了這麼多,如果全部泡湯了怎麼辦」的恐懼。此外,個人來說,如果被指摘的話,我會想在下一次行動中徹底改善,這也是我不服輸的部分。 ――只要能夠產出結果,就不會有任何話可說。 在進入藝術大學時,父母認為「反正會落榜」,所以我只能創造出合格入學的情況;在大學時被問「畫畫能當工作嗎?」時,我也想讓人能夠說「我已經在工作中賺錢了!」。這是我必須做的部分。因此,當被問到「完成作品的秘訣是什麼?」時,我會回答「氣合!」(笑)。 ――原來如此(笑)。這種強烈的做法,或許正是創作者所需的氣質。 原田:這確實是事實,正因為我們也有這種意地,才讓我們能夠信任她。畢竟製作一部電影是非常艱難的事情。你提到不服輸,但我們也感受到她是拼命在創作。否則,根本無法一個人畫出所有的背景。 ――正因為這樣,雙方的信任關係也變得更加堅固。還有其他在製作過程中印象深刻的事情嗎? 芦塚:其實這次在製作階段,toubou.用自己的聲音為角色配音,製作了Vコン。結果toubou.的聲音非常合適。 ――哇,導演自己為角色配音了呢。 toubou.:我多次表示不想這樣(笑)。真的覺得這是無理的要求……。 芦塚:但音響監督也非常讚賞。「toubou.的聲音是正確的,如果聲優來配音反而會產生違和感。為了消除那種違和感,我會努力!」他這樣說。 ――自己不會做的事情,正是因為團隊合作才得以實現。 toubou.:確實,在與スクーターフィルムズ的合作中,雖然是我的作品,但我未曾注意到的部分的清晰度得到了提升。我心中有馬遙這個角色,原本是想描繪一個純真可愛的女孩,但芦塚告訴我「遙其實性格不太好」,我才意識到原來不是這樣。 至於寅谷倫,最初我想像的是一個冷靜的女孩,但在創作過程中,她變得越來越有人情味和活力。如果是我一個人創作,絕對不會變成這樣,這讓我感到驚喜。 ――這些交流或製作基本上都是遠程進行的嗎? 芦塚:是的,toubou.定期從青森的家中參加線上會議。我們的動畫師也有很多性格內向的人,最初在作畫會議中,攝像頭和麥克風經常關閉,toubou.可能會感到有些不自在。 因此有一段時間,我們在「MetaLife」這個虛擬辦公室進行會議。這是一個點陣圖的化身聚集在網上的會議室進行通話的方式,這樣即使是內向的人也能夠在某種程度上傳達彼此的角色,開始變得更會交談。 ――原來如此,動畫製作中也有這樣的巧思……。 原田:因為內向的人多,所以這是スクーターフィルムズ的特殊案例(笑)。 toubou.:但我在スクーターフィルムズ工作後,能做的事情和思考的事情增多了,感受到不再是孤單一人的力量,這讓我非常感激,即使身在青森也能享受到樂趣和充實感。 對於畫幅的堅持 「希望作為觀賞物來看」 ――對了,『さざ波の少女たち』不僅是本篇,從畢業製作的「預告片」開始就已經是用寬銀幕製作的,這是toubou.的堅持嗎? toubou.:畢業製作最初是普通的16:9,但我認為我的背景在寬銀幕中更能突出。 ――在YouTube上看到這麼橫長的畫幅的影片確實很少見,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toubou.:16:9的畫幅無論好壞都會有強烈的既視感。我想要表達「在觀看作品」的感覺,所以選擇了不太熟悉的寬銀幕畫幅。雖然這樣會減少沉浸感,但我希望觀眾能感受到自己與作品之間的距離。 ――原來如此,從一開始就有這樣的哲學,這正是「想做的事情已經確定」的體現。 原田:寬銀幕的畫幅因為太寬,構圖會變得困難,所以我認為這是被討厭的畫幅。但能夠將其作為畫面成立,反而成為了一種特徵。